五彩衣

雌蜂

都市生活

第一章
我是生物医学专家,这一辈子沉湎于基因治疗上面的研究,主要是想在遗传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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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

五彩衣 by 雌蜂

2018-5-27 06:03

第十三章
  这那里是衣服,简直同刑具差不多。我实在忍不住了,大声抗议说:
  “哎哟!桃萍大姐。这件旗袍今天不穿好吗?它衣领太硬太高,撑得人低不下头,这衣太紧太沉,同绳子捆在身上一样,穿着好难受。今天要转场,这样穿戴即不合适也不能见人。我不穿了,我要脱下来…”
  “拍”的一声,我屁股同火烧一样痛起来。桃萍手拿一根木尺,狠狠打了我一下,杏目园睁,恕骂道:
  “不识好歹的贱货,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。你敢说脱。你再说一遍。”
  我吓坏了,腿一软就跪下来,连声求饶。她又举起木尺,又打了几下,我忍着痛,再也不敢叫了,
  打了几下后,她想了想又放下来。打开她房间里导具箱,从里面拽出几束麻绳,冷笑一声,走到我身后将绳打了个带活扣的圈,从前面套上我的脖子。
  她声色俱厉,恶狠狠说:"
  “打你?不心疼你的皮肉,还心疼这件新衣。你不是想脱。好!这下让你脱,让你脱!”
  我见她要绑我,忙用手扣住脖子上绳圈,拽住不让她收绳。嘴里讨饶说:
  “好姐姐。我不脱了,我不敢说脱了。你不要绑好吗?求求你了。”
  桃萍更生气,语气更凶。在我后面大喊大叫说:
  “好个赵艳芝。你敢与我对着干,你不想好了。把手放下!”
  我吓得发抖,放下拽绳圈的手。她又说:
  “把双手平举!”
  我颤颤惊惊把手平举起来。她将绳从背后抹肩,穿过腋下,从上臂一圈圈把绳往手腕缠绕。她用力缠,我动也不敢动。在双手腕打好活绳结后。她语气稍平和一点说:
  “这还差不多。好了,把手放到背后,双手靠在一起。”
  我将双手反剪,她将我双手腕捆在一起,扎了好几圈,每圈都打死结。然后她用绳头将我双手往上拽了拽,将绳头穿过后颈部绳圈,一只脚踏在我右肩上,双手将绳头用力一拉,我全身绳索收紧双手吊起来,我痛得叫了一声,吃不住劲,往右一下歪倒在地上。
  她顺手将绳头在我背后打了结,把绳头往上拉,将我拉起来跪着。她放下我,又走到导具箱前,我偷偷看见,她“哗啦”一声提,出一条脚镣。“哐啷”一声扔在地上。又从墙角处吃力的搬来一台铁墩子,走到我面前。蹲下来说:
  “这几天搬家。不会有训练任务。我给你砸上死镣,省得这几天麻烦。不过这不是新鲜事,我十几岁时,父母外出一个月,怕我偷懒,给我也砸上死镣。你也一样,在重新开始训练之前,不会打开。这样你也偷不了懒,谁叫你同我一样,要做团里台柱子。所以要特别关照你。”
  我忍着泪,强压着内心悲愤。这是个什么规距。她用钉锤砸着,震得我双腿又麻又痛,上好脚镣,她也累出汗,扶我站起来,又用绳在我身上横七竖八,前后交叉绑了几束麻绳。最后将绳头在背后掖好,把我往门外一推。说:
  “好了,回房间去等着上车吧,现在你想怎样就怎样,我也没时间管你了。”
  我跌跌跌冲冲被她推出房门,己是上午九点。十月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我身上,身上的衣服在阳光下闪烁五光十色光亮,身上交识着棕黄色的麻绳,缠绕着躯干,胳膊,颈脖,同穿了一件紧绷绷绳衣一样,束缚得呼吸都不通畅。我回头看看那女魔头,忙着收拾自己行李,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。
  我脖子被这衣领匝着,还给桃萍勒了二道麻绳,只能昂着。这样高跟的皮鞋在蓬莱山庄穿过,走路的脚背绷得笔直,全靠脚指得力,本来走路就很困难,现在不仅上了绑绳,还砸上脚镣,简直寸步难行。只能缓缓“哐啷”“哐啷”拖着脚镣往前走。
  周围全是忙忙碌碌杂技团人员,整装,打包,搬运,集中装车。人们川流不息,跑来跑去。对我这种盛装的奇异打扮,视而不见。我想他们可能见怪不怪。只有十几个七、八岁左右半大不小的小孩,跟前跟后在我四周转悠。这些小孩都是杂技团后代,也是团里小演员,自小走南闯北,天不怕地不怕。他们有的站在我前面,用手抓着我腰上绳子往前拉,有的牵我旗袍后摆,我往前走,他们往后拽。弄得我面红耳赤,因为桃萍没给我穿内裤,两边分叉又高,屁股都露出来了。
  我发脾气呵叱他们,他们不怕,给我扮鬼脸。他们知道绳捆索绑的我耐何不了他们,叫我哭笑不得。捱了十几步脚,就痛起来,看到前面有一堆废弃的水泥电杆,一步一步移过去坐下来。这时围观的小孩陆续给其父母叫走了,总算给我解了围。休息一会,想把这鞋脱下来,走路要好些。谁知那鞋带同整的一样,想尽办法也打不开插销。再仔细看,插销旁有《S》型小孔,这肯定是锁孔。原来是一双带锁的鞋子,自己打开是不可能的,没法,只好咬着牙一步步捱回宿舍。
  宿舍里东西都搬空了,一个人也没有。我呆呆的站了一会,估计很快要上车,我想先到卫生间方便一下。进了卫生间,我先跪下来,身子缓缓往后倒,这也是我最近才会完成的一个有难度杂技动作,它不仅要求身体柔软,还要求腹部肌肉有力量。当后背接触到小腿的,我吊在背后手刚好摸到旗袍后摆下面的边,用手指夹住它,然后身子再缓缓起来,最后拎着后摆站起来。为了小便要付出这样大的努力,这桃萍太可恶了。坐到小便器上,当初桃萍可能考虑到方便,不给我穿内裤,我还气得要死。
  现在看来,她还有点好心。我方便好站起来,走到洗手池镜子面前看看自己。真是出娘胎都没这样装扮过,桃萍是化妆高手,比我在《蓬莱山庄》自己化妆漂亮多了,我自己化妆远看还可以,近看有明显生硬的痕迹。她化妆色调均匀,腮上姻脂红过度到下巴白色非常协调自然,脸蛋化妆后同浑然天生一样。
  这件旗袍色彩斑斓,颜色亮丽,穿在身上光彩夺目,华美艳丽,人显得妖娆妩媚。在麻绳的紧缚之下,更是楚楚动人。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,这在未治病之前是不可想象的。直到此时此刻,我还怀疑镜子里被五花大绑的姑娘是不是我,这是不是在做梦。
  “倩兰。倩兰,你在哪儿?车要开了,快上车呀。”
  我同宿舍的几个女孩在大声呼喊。“倩兰”是团里给我取的艺名。桃萍她是“桃”字辈。我们这一期学员是“倩”字辈。按《芬芳雅香,春兰秋桂》命名。我是第六个来的,故叫“倩兰”。除老头一家偶而还叫我赵艳芝外,团里人都叫我艺名。听声音是倩芬她们在叫,我边走出卫生间边答应。还未出房门,她们五个一窝风地冲进来。当看到我时,都呆了;“啊”了一声,眼睁得园溜溜的,惊鄂得站在那儿动也不动望着我。
  我也非常难堪,看她们那样,面红耳赤地解释说:
  “唉。唉!这都是桃萍干的,她可能是开玩笑。你们看我这样子怎么上车,你们能否帮帮忙,把我身上绳子松开,我想把这件衣服脱掉,这件衣服穿在身上难受得很,又沉又紧。”
  她们吓得几个手直摆。站在前面的倩芬紧张地说:
  “倩兰。不行!我们不能这样做,请你在我们面前提都不能提。若给别人听见,我们担不了干系。”
  “那为什么呀?”
  “这是团里传了好多代的《五彩衣》,一般人是不能帮你脱的。快走吧!车要开了。”
  我听了更急了,什么《五彩衣》,这次是搬家,走城穿市,肯定要同社会上人碰面的,这不是叫我丢人现眼。就叫起来说:
  “唉…呀…!这样出去怎么见人,…。”
  倩芬无奈地点点头说:
  “就是丢人现眼,那也没办法。快走吧时!间来不及了。”
  她们几个上来扶着我出了门,架上车。我们学员没资格乘大客车,坐装导具箱的大蓬车。
  大蓬车实际上是箱式货车,所不同的是车箱上装了几扇通气小窗。这辆车是团里购卖的专用车,比较贵重的演出服装和导具都用这车装。上车后没坐位,都坐在导具箱上。她们照顾我,在车窗边用箱子给我围了个坐位,开车时我无法用手扶着,可以靠在车箱壁上,这样保持身体平衡。
  上车后她们都找到自己认为舒适的地方。车开后,她们叽叽喳喳又说又笑,互相打闹,大家都兴奋的很,因为老头己发话,到新地方,新学员能正式登台表演了,登台表演就意味着高工资高收入,她们能不高兴。但我高兴不起来,我为即将登台愁死了。我可不想这样女人打扮,在台上抛头露面。这样回到家中,面对家里人、老同事、街坊和邻居更说不清道不明了。
  若有机会,还是要逃出去。我观察了,我们六个,可能想跑的就我一个。杂技团对其成员待遇都非常好,有底功,演出技能高,受观众欢迎的工资特高,是公务员的二倍到十几倍都有,无本事的若要走杂技团巴不得。团员们行动都非常自由,无任任何防范措施,基本上除了训练和演出无人过问。
  我们宿舍学员除老大倩芬,都在团里有恋人。她们经常彻夜不归,也无人管,只要能完成训练动作,团里就非常满意。她们晚上若想出去会恋人,白天偷偷用板子将脚镣螺丝松了,晚上用手将脚镣卸了,将脚镣藏在被窝里,聂手聂脚走出去,天亮回来再将脚镣戴上,用板子拧紧螺丝,等训练时再打开。
  我有几次也试着想逃跑,就学同宿舍倩芳她们,卸掉脚镣,我跑出工厂大院,发现这是一个孤零零工厂,周围连一个村庄都没有,全是大山。我也不知道这工厂所处的位置,也不知是属那省那市管辖,分不清东南西北,沿厂大门土公路无目标的跑,想找到当地人求救。往这个方向走是山,不见村庄,不见人,土公路上都长了多深的草,看样子过往车辆稀少,往那个方向走也是山,面对山里黑黝黝的阴森恐怖茂密森林和阵阵吓人松涛,不知名动物的吼叫,我胆怯了,吓得我每次都退回来,一次也未逃成。
  上了车后,我靠着窗户,看两边都是植物茂盛的大山。走了半个小时,才看见村镇,又过了一条大河,前面出现了一座城市。看这城里布局好眼熟。进了城,天快黑了,车前面出现一座巨大雕像,几条金黄色的巨龙,在夕阳照跃照耀下习习生辉,缠绕在一起,昂首而立,吐出九条喷泉。这不就是《九龙广场》,我太熟悉它,是泾南市市中心森林公园中心广场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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